第一百零七章莫驚春瘋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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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零七章莫驚春瘋了
落霽擡手捶在腹部，他原本是喜歡小孩子的，可這個孩子是莫驚春困住他的囚籠，他一看到自己隆起的肚子，總是會想起莫驚春。
想起第一次被狐妖抓走，困於抑靈法陣時，莫驚春在滿月玉盤下現出原形。
在此之前，他一直以為莫驚春會是他的歸宿，他到底是高看了自己，莫驚春原本只是將他當個一個藥爐罷了。
早在那個時候他就想逃離莫驚春，跑得遠遠的，過那閑雲野鶴的逍遙生活。
為什麽呢？
為什麽非得是他！倘若莫驚春對他有真心，他自然是願意的。
此前的種種荒唐事，不過都是莫驚春為了壓制陰煞之氣哄騙他的。
他落霽雖不招人稀罕，可眼裏也不能容得了沙子。
與其這般做個禁（）臠，不如幹幹凈凈地死去。
莫驚春驚恐抓住落霽雙手，阻止他繼續傷害自己，又不敢抓得太用力，只得輕柔地將人抱在懷中，急切問道：“落落還生氣嗎？”
落霽顫抖的雙手被塞入一物，此物觸手冰冷，寒光淩厲，如月般陰寒。
正是之前莫驚春送他防身的短刀，刺入莫驚春胸膛的那柄，沒想到莫驚春還留著它。
終於是惹惱了莫驚春，他這是要殺了自己洩憤嗎？
可莫驚春的話卻讓他一楞。
“你身子還虛弱，不要再傷害自己了。”
“倘若你還生氣，就拿刀捅在師尊身上。”
…………
落霽眼皮都沒擡一下，暗罵：“瘋子。”
像莫驚春這種沒有心的，修的還是無情道，瘋了也正常。
對於拿刀捅莫驚春身上，落霽並不感興趣，他知道自己殺不死莫驚春。
上次也是這柄劍，刺入莫驚春胸口，不是也沒死嗎？
落霽對於莫驚春發瘋舉動不予理會。
利刃刺入皮肉的聲音在寂靜月下格外清晰。
“噗嗤！”
當真是個瘋子！
莫驚春大掌包裹著落霽的手，拿起短刀刺進胸口……
鮮血暈染在白衣上，滴滴蜿蜒而下，恩愛經過一陣風，透進來了絲絲縷縷，將血液的腥甜味迎面吹來。
落霽忍不住一陣幹嘔，像是要把胃給嘔出來才甘心，什麽東西？
他曾經逃到外面的時候，只是吃不下東西，如今隨著孩子月份大了，孕吐也開始折磨他。
“你走……”
莫驚春不為所動，手掌輕拍後背，為落霽順氣。
“你走！”
莫驚春見他如此難受，只得聽話退出臥房，隱入夜色。
落霽呆楞楞抱著雙膝坐在床榻上，他這副模樣，太可笑了。
為什麽莫驚春要把他救回來呢，就痛死在那夜多好，連帶著這些不堪與屈辱通通驅散。
在穿書以前，落霽舉目無親，只想著該如何好好活著。
現在看來，好像活著也不是那麽美好。滿腦子都是如何能解脫。
手掌摩挲著小腹，這孩子怎麽就這麽頑強，腰上緊緊纏了那麽多層紗，怎麽還沒把它弄掉？
莫驚春行至寒潭，褪去衣衫，清洗身上濃重的血跡，胸前傷口猙獰，可他似乎覺得不夠，伸手摁上去。
“嘶！”
是疼的。
無情道並非無情，廣愛天下眾生，唯獨不愛一人。
他入道多年，大道三千，包羅萬象。他混跡魔界多年，閱人無數，唯獨沒有人教過他如何愛一個人。
也罷。
世間安能得兩全？
正所謂能力越大，責任就越大。既走上了這條路，就得一直走下去，怎能因為一己私欲，棄天下而不顧？
如此想來，心裏面那點莫名其妙的落空感消失得無影無蹤。
落落本就是自由的，不該被他圈在這陰煞聚集的鬼地方，放落落離去，過他想要的生活。
如此甚好。
想通了，輕手輕腳走到窗前，探頭望去，床上那人蜷縮在被子裏，小小一團。真想將其擁入懷中。
莫驚春如此想了，也如此做了。
落霽被莫驚春動作驚醒，看見是他也不意外，畢竟這本就是莫驚春的臥房。
“落落別怕，師尊沐浴過了，不會再有血的味道了。”
將落霽腦袋枕在自己臂彎，伸手一撈，落霽整個人就被他抱在懷裏。
手中玩弄著落霽墨發，一手攬著腰肢，回顧自己不堪回首的往生，莫驚春發現和落落呆在一起的日子，是他最安心的時候。
倘若落落不走，就在雲深小築陪他一輩子，該多好？
夜深人靜。
孕期帶來的疲憊感使得落霽沒有閑心去管莫驚春的傷勢，他想抱就抱著吧，反正再親密的事情都做過了，也不差他抱一晚。
況且，哪怕他掙紮，難道莫驚春就不抱著他了嗎？
等到再次醒來，天已大亮，夏天已經結束了，正午的陽光也不似盛夏那般耀目灼熱。
一片金黃樹葉被風卷落，飄飄搖搖行駛而來，正巧落到落霽身邊。
原來是秋天到了。
香甜迷人的味道悠悠然縈繞四周，待人想要捕捉時，卻又尋不到它的蹤跡。
“落落。”
落霽尋聲望去，是莫驚春，骨節分明的手中拿著幾支剛折下的紅桂。
是桂花的味道，莫驚春應該是下山去了，順帶折了桂花給他帶回來。
“怎麽穿這麽少就跑出來了？”
莫驚春將花塞入落霽手中，見人只著中衣就這麽跑出來了，連忙脫下自己的外衫將人包裹住。
上次傷得重了，身子如此羸弱，若是再染上風寒，恐怕又不知得耗不少時日才養得好。
要是落下了病根，日後又如何能放心放他離去？
“還記不記得春天的時候，師尊給你做過桂花糕，現在還想吃嗎？”莫驚春自然而然地將人抱進懷裏。
落霽搖搖頭，莫驚春現在抱他動作是越來越嫻熟了，就像吃飯睡覺一樣熟練。
莫驚春捏捏落霽嘴角笑道：“落落，你笑起來很好看的，為什麽不笑了？”
記憶拉回從前，跟著外婆相依為命的時候，日子很苦，但外婆從不氣餒。
也是這樣說的，“落落笑起來很好看，生活哪兒來那麽多稱心如意？笑一笑，一切都會變好的。”
想起外婆說過的話，落霽扯起嘴角，拉出一抹笑容。
盡管這笑容不像平日那麽溫和自然，莫驚春看到卻是驚喜。
從落落離開他起，他就不曾見落落笑過，三個多月了，落落終於肯對他笑了。
沒等莫驚春高興多久，落霽臉上的笑容越來越難看，更像是哭：“師尊，你何必執著於這個孩子？”
莫驚春被問得一楞，“師尊不是說過嗎？師尊是愛你的。你要什麽時候才能懂為師的心意？”
落霽聞言，冷笑道：“心意？呵！”
“師尊莫要再提什麽愛不愛的，你不是塊木頭嗎？木頭沒有心的，又怎麽會愛我？”
莫驚春渾身一震，不會的，這麽多年來，他遇見了形形色色的人，唯有落落能夠牽動他的情緒，甚至會讓他失控，這不是愛是什麽？
落霽發現自己像是個大傻缺，他到底是在發什麽瘋，要跟莫驚春這塊爛木頭談什麽情愛。
感情這種東西都是相互的，他曾經是真的動過心，屮，這殺千刀的莫驚春不過是想靠他壓制陰煞，如此這般，也不值得他愛。
落霽像來看得清事實，情出自願，不談虧欠，他也拿得起放得下。
只有莫驚春這狗比玩意兒，明明入了無情道，還非抓著他不放，他就不怕破了道法遭雷劈嗎？
莫驚春習慣的把人抱著，“山下有一處妖邪作祟，就在舜華宗山腳下，不得不管，師尊可能會離開幾天。”
莫驚春要走？
聞言，落霽兩眼放光，那他又有機會了！
莫驚春像往常一樣抓揉著落霽腦袋，像揉一只小狗似的，頭發揉得亂蓬蓬，“就是上次欺負你的蛇妖，那裏有師尊親自設下的禁制，只能為師前去。
至多兩日就會回來，師尊會讓南星君照看你，落落不要怕。”
怕？
他怎麽會怕？只要離開莫驚春，他渾身都舒坦了。
沒記錯的話，大蟒蛇好像是莫驚春的仇家，上次差點被大蟒蛇拍死，也是托了莫驚春的福。
所以他上輩子是罪大惡極嗎？這輩子上天要讓他遇見莫驚春，還偏偏是以這種身份。
落霽行過禮，“南星君。”
南星君見此，伸手將人扶住，“有了身子，不必行這些虛禮。”
“你師尊近日可有逼迫你？”
南星君此人修的是善道，可不是莫驚春那死木頭能比的。人家才是正道第一人。
可南星君下一句話差點讓落霽破防。
“他也有他的難處，你也別怨你師尊。鬼哭淵若是沒有他，恐怕早就破了。到那時，厲鬼與人共享人間，必將大亂。”
落霽默默撤回一句南星君是正道第一人……
媽的，這倆人一個是舜華宗宗主，一個是舜華宗長老，都是修真界有頭有臉的人物。
怎麽還對他這個小菜雞道德綁架呢？不過他落霽可不是那種有道德的人，只要我沒有道德，你們就綁架不了我！
“這些道理，弟子都懂。南星君是個明事理的人，弟子從小天資卓越，修行刻苦，修為早已超過舜華宗所有弟子。”
說到這，落霽撫了撫孕肚 自嘲道：“您看弟子如今這模樣，哪裏還有當初半點風光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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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起第一次被狐妖抓走，困於抑靈法陣時，莫驚春在滿月玉盤下現出原形。
在此之前，他一直以為莫驚春會是他的歸宿，他到底是高看了自己，莫驚春原本只是將他當個一個藥爐罷了。
早在那個時候他就想逃離莫驚春，跑得遠遠的，過那閑雲野鶴的逍遙生活。
為什麽呢？
為什麽非得是他！倘若莫驚春對他有真心，他自然是願意的。
此前的種種荒唐事，不過都是莫驚春為了壓制陰煞之氣哄騙他的。
他落霽雖不招人稀罕，可眼裏也不能容得了沙子。
與其這般做個禁（）臠，不如幹幹凈凈地死去。
莫驚春驚恐抓住落霽雙手，阻止他繼續傷害自己，又不敢抓得太用力，只得輕柔地將人抱在懷中，急切問道：“落落還生氣嗎？”
落霽顫抖的雙手被塞入一物，此物觸手冰冷，寒光淩厲，如月般陰寒。
正是之前莫驚春送他防身的短刀，刺入莫驚春胸膛的那柄，沒想到莫驚春還留著它。
終於是惹惱了莫驚春，他這是要殺了自己洩憤嗎？
可莫驚春的話卻讓他一楞。
“你身子還虛弱，不要再傷害自己了。”
“倘若你還生氣，就拿刀捅在師尊身上。”
…………
落霽眼皮都沒擡一下，暗罵：“瘋子。”
像莫驚春這種沒有心的，修的還是無情道，瘋了也正常。
對於拿刀捅莫驚春身上，落霽並不感興趣，他知道自己殺不死莫驚春。
上次也是這柄劍，刺入莫驚春胸口，不是也沒死嗎？
落霽對於莫驚春發瘋舉動不予理會。
利刃刺入皮肉的聲音在寂靜月下格外清晰。
“噗嗤！”
當真是個瘋子！
莫驚春大掌包裹著落霽的手，拿起短刀刺進胸口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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落霽忍不住一陣幹嘔，像是要把胃給嘔出來才甘心，什麽東西？
他曾經逃到外面的時候，只是吃不下東西，如今隨著孩子月份大了，孕吐也開始折磨他。
“你走……”
莫驚春不為所動，手掌輕拍後背，為落霽順氣。
“你走！”
莫驚春見他如此難受，只得聽話退出臥房，隱入夜色。
落霽呆楞楞抱著雙膝坐在床榻上，他這副模樣，太可笑了。
為什麽莫驚春要把他救回來呢，就痛死在那夜多好，連帶著這些不堪與屈辱通通驅散。
在穿書以前，落霽舉目無親，只想著該如何好好活著。
現在看來，好像活著也不是那麽美好。滿腦子都是如何能解脫。
手掌摩挲著小腹，這孩子怎麽就這麽頑強，腰上緊緊纏了那麽多層紗，怎麽還沒把它弄掉？
莫驚春行至寒潭，褪去衣衫，清洗身上濃重的血跡，胸前傷口猙獰，可他似乎覺得不夠，伸手摁上去。
“嘶！”
是疼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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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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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所謂能力越大，責任就越大。既走上了這條路，就得一直走下去，怎能因為一己私欲，棄天下而不顧？
如此想來，心裏面那點莫名其妙的落空感消失得無影無蹤。
落落本就是自由的，不該被他圈在這陰煞聚集的鬼地方，放落落離去，過他想要的生活。
如此甚好。
想通了，輕手輕腳走到窗前，探頭望去，床上那人蜷縮在被子裏，小小一團。真想將其擁入懷中。
莫驚春如此想了，也如此做了。
落霽被莫驚春動作驚醒，看見是他也不意外，畢竟這本就是莫驚春的臥房。
“落落別怕，師尊沐浴過了，不會再有血的味道了。”
將落霽腦袋枕在自己臂彎，伸手一撈，落霽整個人就被他抱在懷裏。
手中玩弄著落霽墨發，一手攬著腰肢，回顧自己不堪回首的往生，莫驚春發現和落落呆在一起的日子，是他最安心的時候。
倘若落落不走，就在雲深小築陪他一輩子，該多好？
夜深人靜。
孕期帶來的疲憊感使得落霽沒有閑心去管莫驚春的傷勢，他想抱就抱著吧，反正再親密的事情都做過了，也不差他抱一晚。
況且，哪怕他掙紮，難道莫驚春就不抱著他了嗎？
等到再次醒來，天已大亮，夏天已經結束了，正午的陽光也不似盛夏那般耀目灼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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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來是秋天到了。
香甜迷人的味道悠悠然縈繞四周，待人想要捕捉時，卻又尋不到它的蹤跡。
“落落。”
落霽尋聲望去，是莫驚春，骨節分明的手中拿著幾支剛折下的紅桂。
是桂花的味道，莫驚春應該是下山去了，順帶折了桂花給他帶回來。
“怎麽穿這麽少就跑出來了？”
莫驚春將花塞入落霽手中，見人只著中衣就這麽跑出來了，連忙脫下自己的外衫將人包裹住。
上次傷得重了，身子如此羸弱，若是再染上風寒，恐怕又不知得耗不少時日才養得好。
要是落下了病根，日後又如何能放心放他離去？
“還記不記得春天的時候，師尊給你做過桂花糕，現在還想吃嗎？”莫驚春自然而然地將人抱進懷裏。
落霽搖搖頭，莫驚春現在抱他動作是越來越嫻熟了，就像吃飯睡覺一樣熟練。
莫驚春捏捏落霽嘴角笑道：“落落，你笑起來很好看的，為什麽不笑了？”
記憶拉回從前，跟著外婆相依為命的時候，日子很苦，但外婆從不氣餒。
也是這樣說的，“落落笑起來很好看，生活哪兒來那麽多稱心如意？笑一笑，一切都會變好的。”
想起外婆說過的話，落霽扯起嘴角，拉出一抹笑容。
盡管這笑容不像平日那麽溫和自然，莫驚春看到卻是驚喜。
從落落離開他起，他就不曾見落落笑過，三個多月了，落落終於肯對他笑了。
沒等莫驚春高興多久，落霽臉上的笑容越來越難看，更像是哭：“師尊，你何必執著於這個孩子？”
莫驚春被問得一楞，“師尊不是說過嗎？師尊是愛你的。你要什麽時候才能懂為師的心意？”
落霽聞言，冷笑道：“心意？呵！”
“師尊莫要再提什麽愛不愛的，你不是塊木頭嗎？木頭沒有心的，又怎麽會愛我？”
莫驚春渾身一震，不會的，這麽多年來，他遇見了形形色色的人，唯有落落能夠牽動他的情緒，甚至會讓他失控，這不是愛是什麽？
落霽發現自己像是個大傻缺，他到底是在發什麽瘋，要跟莫驚春這塊爛木頭談什麽情愛。
感情這種東西都是相互的，他曾經是真的動過心，屮，這殺千刀的莫驚春不過是想靠他壓制陰煞，如此這般，也不值得他愛。
落霽像來看得清事實，情出自願，不談虧欠，他也拿得起放得下。
只有莫驚春這狗比玩意兒，明明入了無情道，還非抓著他不放，他就不怕破了道法遭雷劈嗎？
莫驚春習慣的把人抱著，“山下有一處妖邪作祟，就在舜華宗山腳下，不得不管，師尊可能會離開幾天。”
莫驚春要走？
聞言，落霽兩眼放光，那他又有機會了！
莫驚春像往常一樣抓揉著落霽腦袋，像揉一只小狗似的，頭發揉得亂蓬蓬，“就是上次欺負你的蛇妖，那裏有師尊親自設下的禁制，只能為師前去。
至多兩日就會回來，師尊會讓南星君照看你，落落不要怕。”
怕？
他怎麽會怕？只要離開莫驚春，他渾身都舒坦了。
沒記錯的話，大蟒蛇好像是莫驚春的仇家，上次差點被大蟒蛇拍死，也是托了莫驚春的福。
所以他上輩子是罪大惡極嗎？這輩子上天要讓他遇見莫驚春，還偏偏是以這種身份。
落霽行過禮，“南星君。”
南星君見此，伸手將人扶住，“有了身子，不必行這些虛禮。”
“你師尊近日可有逼迫你？”
南星君此人修的是善道，可不是莫驚春那死木頭能比的。人家才是正道第一人。
可南星君下一句話差點讓落霽破防。
“他也有他的難處，你也別怨你師尊。鬼哭淵若是沒有他，恐怕早就破了。到那時，厲鬼與人共享人間，必將大亂。”
落霽默默撤回一句南星君是正道第一人……
媽的，這倆人一個是舜華宗宗主，一個是舜華宗長老，都是修真界有頭有臉的人物。
怎麽還對他這個小菜雞道德綁架呢？不過他落霽可不是那種有道德的人，只要我沒有道德，你們就綁架不了我！
“這些道理，弟子都懂。南星君是個明事理的人，弟子從小天資卓越，修行刻苦，修為早已超過舜華宗所有弟子。”
說到這，落霽撫了撫孕肚 自嘲道：“您看弟子如今這模樣，哪裏還有當初半點風光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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